博愛路人。

【严浩翔】来日方长

灵感来自姜云升说他要去时代峰峻教说唱,虽然教的应该是三代,但这并不影响我胡思乱想。

一个很不负责任的脑洞

不要上升真人

前面废话有点点多,剧情需要包容一下哦

大姐们可能不知道姜云升:他是一个rapper,也是一个道士!真的会算命的那种!!!


九十七天

“师傅,你又在骗小姑娘啦?”我才睡醒,抱着薯片走到客厅,就看到姜云升对着手机口若悬河,讲述自己小时候的憨批事迹。

 

姜云升吓了一跳,看到弹幕刷过去一串:小徒弟来啦!

 

快给我们看看!

 

他不禁扶额,对着我嫌弃地挥挥手:“打哪来滚哪去,我是正经人,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粉丝又发弹幕声讨他:

 

怎么这样对小徒弟!

 

快道歉!

 

姜云升刚要说话,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一看备注,吓得赶紧扔到姜云升怀里:“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

 

姜云升骂我少见多怪,一看李飞两个大字也被唬住了,关了直播接起电话。

 

我听到的字眼无非就是不带感情色彩的嗯,对,好,等姜云升一挂电话马上问他:“飞飞子说啥了?”

 

姜云升斜睨着我:“他让你去演戏,你去不去?”

 

“不去!”

 

“和马嘉祺,丁程鑫,刘耀文,还有你看上的那个小帅哥严浩翔。”

 

“我去!哎哎哎师傅不是骂你,我去演戏,我去演戏嘿嘿嘿。”我谄媚地对着姜云升笑,心里暗骂他老奸巨猾。

 

 

 

我那不负责任的爹妈几乎不管我,而我在姜云升还是个哈圈糊中糊的时候拜他为师,不学说唱,学算命。学得怎么样么,半瓶子水晃荡晃荡,能勉强看看面相手相啥的。

 

后来姜云升小小的火了一把,他的老板在时代峰峻教刘耀文和严浩翔说唱——那个被古文批反复观看的说唱课物料中出现的粉色头发就是姜云升极有个性的老板。

 

至于姜云升呢,也在时代峰峻教说唱,教谁,怎么教说唱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关键来了!我这个关系户有一次跟着姜云升去时代少年团六月pb的拍摄现场,被李飞给盯上了。

 

当李总屈尊纡贵地穿着拖鞋来拍摄现场溜达的时候,我正和莫名其妙出现在拍摄现场的说唱老师姜云升说:“你看着布景这明显就不对,冲财运不说,还显得格外晦……”

 

姜云升急忙捂我的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出来别说是我的徒弟,还想招摇撞......”

 

骗还没说出口呢,爱钱如命的李飞忙转过头来问我:“这布景怎么......”

 

姜云升一个箭步冲上来:“李总别听小孩瞎说,都怪我没管好自己徒弟......”

 

熟悉李飞的大姐都知道,李飞迷信且爱钱,要不然所有小孩也不会留锅盖头聚财,他也不会天天被楼丝大姐追着骂。于是他十分重视地问我:“额......小姑娘,这布局怎么不对?”

 

我哪见过这大场面,脑袋一热嘴没门把地就嚷嚷开了:“我不告诉你!我是铁血i龙丹妮!”

 

周围的staff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姜云升在身后无声咒骂我,李飞不愧是内娱三巨头之一,依旧和蔼可亲地对我说:讲讲吧,没事,价钱好商量。”

 

我一听到钱眼里就放光,想想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往姜云升后面缩了缩。

 

李飞慢悠悠地开口:“一万。”

 

“飞飞子......不对李总我告诉你哦,从整体上看,这个蜡烛摆放的位置,首先就不太对劲,你想呀……”我一听十万,噼里啪啦地对着李飞就是一顿分析,说得他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诶?怎么玩上成语接龙了?

 

李飞一听,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让我在造型上再指挥指挥,我一点不在意姜云升无语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开始指挥:“那个单眼皮的帅哥,哦你叫马嘉祺,头稍微侧过来一点......”

 

后来我相继认识了这个团里的所有人——只是在碰上严浩翔的时候出了点状况。

 

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所以我必须坦诚地说,时代少年团人均帅哥。而在这七个帅哥当中,最可我心的帅哥是严浩翔。

 

他那天穿银色的丝绸睡衣,贴身合衬。布料的垂感和银色的光泽,衬得冷白皮的的他更加贵气自矜。他本来低垂着眼睑,刘海松松地挂在饱满额前,被摄影老师叫到突然抬眼,一圈浓密的睫毛护住深邃眼眸,专注盯着一个苹果。

 

我被他帅得在心里来了个托马斯全旋,觉得他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爱情在工作期间来得如此莫名其妙,令我应接不暇。我扭捏了五秒钟就假装镇定,颇具大将风范地指挥他:“严浩翔!手指头往上翘一点,对对对,然后肩膀往南边斜一点,俗话说得好啊,南边......”

 

我对严浩翔的要求似乎格外得多,饶是严浩翔这么耐心的人也被我搞得有些不耐烦,冷着脸问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你怎么样都可......”我拼命点头,话说到一半又吞下去,生怕李飞质疑我的不专业而不给我钱。

 

金钱和爱情不可得兼,舍爱情而取金钱者也。

 

严浩翔侧过头撇撇嘴,重新投入拍摄。

 

姜云升后来说我当时那没出息的傻样儿属实搞笑,他都不想认我这个徒弟。

 

我当时对自己的端庄优雅十分满意,却不知道严浩翔彻头彻尾地不是这样想的。

 

拍摄完成后我就跟着姜云升走了,一边走一边扯他的衣袖:“渣男我告诉你,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姜云升扒开我的爪子:“小声说话,先回家。”

 

而严浩翔他们十分敬业地观赏了一下成片,刘耀文在看到严浩翔的时候惊叫起来:“翔哥你可以啊,我要是个女孩我肯定喜欢你。”

 

严浩翔翻个白眼,想起自己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指挥拍摄,身体差点拧成一根形状奇怪的麻花心里就很不爽,扔下一句丑死了转身就走。

 

刘耀文被他冷落得莫名其妙,自己嘟嘟囔囔地说:“翔哥脑子是坏掉了吧,不好看就不好看,怎么还......”

 

“小孩子别多话。”

 

“就是,专心看。”

 

刘耀文话还没说完,脑壳上就挨了马嘉祺和丁程鑫一人一巴掌。

 

小文委屈,今天也是接受哥哥们扭曲的爱的一天。

 

 

“你喜欢上谁了??”姜云升一到家就没了刚才的人模狗样,毫不客气地拿胳膊肘怼我。

 

在我拜姜云升为师的时候,他大发慈悲地免费给我算了算命。不算还好,一算吓一跳:他说我成年那几天会有个劫。”

 

“什么劫?”我当时害怕地脸都白了。

 

他故弄玄虚地摇摇头:“看不出来。轻则你去帮我拿外卖摔破皮,重则死掉。”

 

我抓起他的黑色皮卡丘就往他脸上扔:“你个骗子,学艺不精就直说,少装神弄鬼的。”

 

他气得嗷嗷直叫,还是大发善心带我去见了他的祖师爷。

 

祖师爷摸摸白胡子,慢悠悠地说不妙。

 

我急忙扑到他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问:“大师,我应该怎么办?”

 

祖师爷气定神闲地开口:“找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如果他也真心实意地喜欢你,这劫就解开了。”

 

话音未落我又吵嚷开了:“你个糟老头子以为自己讲格林童话呢,最后公主找到真爱和王子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是吧?我喜欢女孩子怎么办?”

 

祖师爷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小姜你这小徒弟有点意思。姜云升忙赔礼道歉,一扯我的头发就把我拽出去。

 

我作为新时代的青少年,对这种事情不全信也不不信,潜意识里倒也急着找个男朋友。偏偏我这人不知怎么的,像个O一样总没遇到信息素匹配的A,只每天和姜云升插科打诨。

 

没想到,我居然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严浩翔念念不忘。

 

 

 

严浩翔最近很苦恼,十分苦恼。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Bking,他的苦恼只会变成臭脸从而让人觉得他更Bking。

 

刘耀文觉得他翔哥有要勇夺十八楼第一Bking的趋势。

 

严浩翔抓抓头发,昨天晚上又梦到那个傻兮兮的小女孩了。

 

自从函约拍摄现场被那个奇怪的小女孩一通指挥,严浩翔已经连着三天梦到她了。

 

最要命的是,同屋的刘耀文还欠嗖嗖地问:“翔哥,你最近做什么梦呢?梦里,啧啧啧,笑得啊十分甜蜜,还非常......”初中生歪着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似的说,“宠溺!对,笑得十分宠溺。”

 

严浩翔一听,愈加烦躁,脸又黑了几个度。

 

梦里的小姑娘反而比记忆里清晰,做梦梦到小姑娘仰着白白的小脸看自己,眼睛又黑又亮,两片花瓣似的嘴皮上下快速翻动,走路一摇一摆的,可爱到爆炸。

 

严浩翔嫌她烦又莫名地想听她说下去,勾着嘴角笑了笑就不再说话。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呢?

 

现实中的严浩翔可没有梦里那样好脾气,一想到那个小姑娘烦他他就烦,但又觉得那个小姑娘好像没有烦他,是他自己烦梦到那个小姑娘在烦自己所有也不怪那个小姑娘太烦......哎呀,这样想着严浩翔自己都被绕进去了。你看他这么多烦就知道十八楼Bking有多么烦恼了。

 

 

八十六天

 

不知道我是撞了什么大运,函约的销量出人意料得好。李飞的嘴角能从长江国际十八楼咧到大兴安岭,直称赞我年少有为,连这部网剧的开机仪式都让我亲自操刀指挥。

 

我拿腔拿调,全权交给姜云升处理。

 

姜云升骂骂咧咧:“为师要不是看你命不久矣,才不会......”话说到一半又掩了口,面带愧色地做事去了。

 

我愣了一下。

 

其实对于命这个事情吧,我的态度是一半一半。因为我相信,所以我害怕,我逃避,我不接受,我不愿意相信,所以我不依言采取措施;但我又不相信,所以我不愿做出无用的举动。

 

算了,随遇而安。

 

我窝在沙发上补严浩翔的物料,看着看着就想睡——不是想睡他,所以我就单纯地睡着了。

 

时代峰峻的staff,你们的物料质量虽然吊打哇唧唧哇和乐华,但不妨更有趣更长一点点。

 

这部网剧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女生,在我来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已经聊起天来了。

 

丁程鑫看到我,冲我挥挥手:“漂亮妹妹这里来!”

 

刘耀文和马嘉祺闻言也冲我挥挥手,只有严浩翔冷淡地点点头。

 

哇,帅哥好拽好喜欢。

 

我蹦蹦跳跳地过去,鼓起勇气噼里啪啦地说:“那个......你们好!我会看相会算命,你们要是想的话,交个朋友,我免费给你们算一卦。”

 

刘耀文跃跃欲试地想要开口,严浩翔就面无表情地问我:“你看看我的面相。”

 

大哥,你什么意思哦?刚才对那个漂亮姐姐笑得这么开心,对我就这棺材脸?而且,说这话的语气跟说我真的好想打你有什么区别?

 

我内心发出疑问三连,还是仰起脸仔细地看了看严浩翔,心里觉得——要是当初多听姜云升唠叨两句就好了。

 

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地对严浩翔说:“我觉得吧......你长得特别帅。”

 

其他四个人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刘耀文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这本领可以啊。”

 

严浩翔也勾着嘴角笑了笑——我总觉得他在嘲讽我。

 

但我这个人天性乐观,摸摸后脑勺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七十七天

 

第一次见拍戏现场的我摆出一副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到新鲜玩意就扯着丁程鑫大呼小叫——他,居然能容忍这样的我,实在是太温柔了。

 

马嘉祺十分耐心地帮我一一解释,而那个头脑不清醒的初中生负责在旁边嘲笑我少见多怪。

 

一家四口,我想,我成功打入一家三口内部。

 

而严浩翔一出场时的戏份特别多,和那个漂亮姐姐在认真对戏。我偷瞄他,心里浮现出柠檬的形状。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被豪华的盒饭惊呆了,时代峰峻果然是在养小孩,这营养均衡的搭配,有学校食堂内味儿了。

 

刘耀文这位迫切想要长高的初中生已经嗷呜嗷呜地开始扒拉饭了,丁程鑫在一旁笑他:“你一下吃四盒饭,别吓坏两个女孩子。”

 

刘耀文呜噜呜噜地表示不满,而严浩翔优雅地挑起饭菜塞进嘴里,侧过头和那个漂亮姐姐说话。

 

切,不待见我我就和别人玩去呗。

 

我用胳膊肘怼刘耀文:“我能吃得比你多。”

 

“不可leng!”刘耀文因为嫉妒而冒出了一点重庆口音,“来!我们battle。”

 

然后我就看到马嘉祺和丁程鑫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相视一笑,慈祥地看着我和刘耀文。

 

我拿着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左手攥着刘耀文的胳膊,心里疯狂大喊:祺鑫是真的诚不欺我!风年热恋一百年!!!

 

刘耀文疼得嗷嗷直叫,放下筷子大力敲了敲我的脑壳。

 

最后刘耀文以四盒盒饭的战绩完胜我的三盒盒饭。

 

 

 

严浩翔觉得他从来没有度过这么糟糕的一天。

 

上午拍戏顺顺利利,下午和那个奇怪的小女孩拍对手戏就不行了。

 

那个女孩子一看见自己就笑场,憨了吧唧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而严浩翔看着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导演屡次想让他露出微笑,他就变成假笑男孩的表情包。

 

简简单单的一场戏拍了好久,那个小女孩满脸沮丧,要是她有个猫耳朵现在肯定耷拉下来了。严浩翔心里也过意不去,两个人对着一圈场外的工作人员鞠躬道歉。

 

“丁儿!你看他们像不像那个什么一拜天地二拜......”刘耀文在场外兴奋地拉着丁程鑫又叫又跳。

 

旁边的马嘉祺白了他一眼。

 

 

“要是我不老笑场就好了。”我扭头对严浩翔说,“你回去好好休息!”

 

“哦。”严浩翔面对我好像面对空气,毫无灵魂地答应。

 

 

 

三十四天

 

在剧组的日子过得很快且很快乐。我们五个人一下就混熟了。

 

严浩翔和他那三个兄弟自是不必说的,打打闹闹得有点疯疯癫癫的;跟那个漂亮姐姐也是和颜悦色,绅士得不得了;偏偏对我就是冷冰冰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还凑合,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就写着“莫挨老子”四个大字。

 

饶是我再愚钝也看出了严浩翔不喜欢我,可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哪里得罪了他。

 

于是,我去问了那个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眯眯地说:“也许你和刘耀文走得太近了,他不高兴?”

 

“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逐渐发烫,“你别别别别别瞎讲......”

 

漂亮姐姐爱怜地看了我一眼:“你在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文严文是真的,懂吗?”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一听这话就把其他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痛痛快快地和漂亮姐姐盘点了文严文进组以来的所有糖点,说得那个酣畅淋漓啊,啧啧啧……

 

 

 

二十七天

 

等我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趁丁程鑫休息的空当,我悄悄把他拉到角落问他:“哥,我问你个问题,严浩翔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丁程鑫一脸迷惑地看着我:“没听他提起啊,你俩咋啦?”

 

“你没觉得吗?”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看我的表情就是那种老子真的很烦你,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打你了的感觉。”

 

丁程鑫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半天才说:“行,我悄咪咪帮你打听打听,你也别胡思乱想,翔哥人很好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他要是不好我喜欢他干嘛,嘴上还是乖乖向丁程鑫道谢。

 

 

 

就在这一天,马嘉祺真的很困惑。

 

已经打败刘耀文成为目前十八楼第一Bking的严浩翔今天扭扭捏捏地找到他,一言不发地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支唔了半天才问他:“马哥,那个......她是不是讨厌我啊?”

 

“谁?”马嘉祺脑袋上直冒问号。

 

严浩翔涨红了脸费了老半天劲儿马嘉祺才弄明白他说的是谁,思考了一会儿说似乎没有啊。

 

“就是有。”严浩翔很坚持,这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吓得马嘉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每天都和你们说话,尤其是刘耀文,就是不和我说话。”

 

马嘉祺又思考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地感觉好像是这样,答应帮严浩翔问一问。

 

只见这十八楼第一Bking甩着小手一蹦一跳地就走了,看上去心情很好地样子,马嘉祺忽然意识到不对:“翔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呀?”

 

严浩翔早就跑没了影儿。

 

 

晚上丁程鑫和马嘉祺把两个小的支出去,悄悄躲进房间,异口同声地说:“我问你个问题......”说完两个人笑作一团,谦让了一会儿马嘉祺先开口:“那个翔哥想问一个问题,但我觉得不太妙......”

两个人叽叽咕咕地说了一会儿丁程鑫大叫起来:“我也要问你一样的问题呀,他们两个是不是看对眼了?”

“不会吧不会吧。”马嘉祺满脸震惊,“翔哥可是写过什么保证书还是检讨书,不能早恋的诶!”

“所以他们两个不是互相讨厌,是互相喜欢?”丁程鑫困惑了起来。

家长组的两个人又叽叽呱呱地说了一会儿话,决定告诉那两个变扭的小孩子:人家没有讨厌你。

至于喜不喜欢嘛,这就不是家长能管的事情啦。

 

 

二十四天

我得知严浩翔不讨厌我只是因为我不睬他所以他也不睬我而已,在开心之中觉得有点委屈。

 

怎么我眼睛亮亮地看着你你都看不到的啦,过分!

 

那天中午我一气之下吃了四盒半盒饭,惊得刘耀文下巴差点掉下来。

 

既然严浩翔不讨厌我我就要主动出击,我只剩下二十四天的寿命了——如果我真的会死的话。

 

 

马嘉祺和丁程鑫觉得自己见证了历史。

 

严浩翔在听说小姑娘不讨厌他之后,本想淡定地哦一声了事,没想到嘴角不自觉地疯狂上扬,在马嘉祺和丁程鑫的目光下耳朵又迅速变为粉红色。最后,严浩翔干脆一跺脚,跑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马嘉祺和丁程鑫缓缓对视一眼,觉得严浩翔肯定有问题。

 

 

 

二十二天

 

我掐指一算,觉得这是一个好日子。

 

于是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决心要和严浩翔表白。

 

我把严浩翔扯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指着一棵香樟树问他:“你看这个乌鸦,像不像写字台?”

 

严浩翔倒是仔细看了看,最后问我:“哪里有乌鸦?”

 

我看这招行不通,马上又问:“你看我的后脚跟,你想到了什么?”

 

严浩翔越发困惑了:“鞋子把脚磨破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呀?”

 

严浩翔撇撇嘴,不屑回答我的问题。

 

“我喜欢你呀!”我深呼吸一下,最后中气十足地喊道。

 

“可是我不喜欢你。”严浩翔这句话几乎是踩着我的话音脱口而出,速度快到令人乍舌。

 

天要亡我啊。

 

我当时十分悲怆地想,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看也不看严浩翔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哭,也不知道是为了我失败的爱情而哭,还是为我命不久矣而哭。

 

严浩翔愣在原地,抓抓脑袋。

 

十七天

 

我这两天情绪很down。

 

最近要背的台词比较多,每天要花好长时间记忆,还要抽出时间写作业,更重要的是,离我的十八岁生日越来越近,严浩翔又不喜欢我,我越来越害怕要死掉了。

 

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有一次写数学作业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拿着圆规就往自己手上扎了一下,一时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痛得忘记了哭。

 

此后我一哭拿圆规往手臂上扎,不出几天手臂上就布满了难看的痕迹,只好天天穿长袖,大夏天差点热得厥过去。

 

自从我和严浩翔表白以后,他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一点,至少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地对待我了。我呢干脆破罐子破摔,天天缠着他,反正不喜欢我,混熟总没问题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照例坐到严浩翔旁边,一时间热晕了头把长袖一撩,手掌给自己扇着风,不住地说好热好热。半天过去没有回音,我一扭头就看见严浩翔死死地盯着我千疮百孔的胳膊。

 

操。

 

我手忙脚乱地要把袖子放下来,谁知道严浩翔一把拽过我的手腕。

 

他的手凉凉的,可舒服啦。

 

他把我拽到那棵香樟树下,黑着脸问我怎么回事。

 

我在这片茂密的绿色下触景生情,话还没说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严浩翔显然被我的眼泪弄得慌了手脚,气场全无地叫我好好说话。

 

“没什么。”我吸吸鼻子,“自己扎的。”

 

“为什么要扎自己?”严浩翔声音放缓了许多。

 

我想说因为你不喜欢我,但是这听起来比较像道德绑架,我这么善良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我模棱两可地说:“我害怕。”

 

“害怕的时候叫我吧,我来看着你,省得把自己扎成这个鬼样子。”严浩翔说完就走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居然不问我害怕什么,为什么害怕,这个男人真是迷人。

 

我乐呵呵地想,跑回去吃饭。

 

 

十六天

 

“过来。”严浩翔对我招招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我。

 

“怎么了,怎么了?”我兴冲冲地跑过去,又想到他拒绝了我的表白,就慢下步子。

 

哼,我才不稀罕你叫我呢。

 

“袖子,撩起来。”严浩翔在看到新的红点的时候皱起眉头,“我不是让你叫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怎么这么不听话。

 

话已出口他自己也愣住了,我反而觉得好笑起来,说你整天凶巴巴的,我不敢叫你。

 

他当时气呼呼地看着我,一幅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模样,过了好久才说我来找你好了。

 

 

当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忍不住想起那个什么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之类的东西。一开门,发现严浩翔站得笔直,捧着一摞教科书和练习册。

 

行,严浩翔这样正直的男人,怎么可能乱来。

 

我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开始解数学题,百无聊赖地把目光投向剧本,看了两眼又不想看,习惯性地拿起圆规。

 

啪。

 

严浩翔像脑袋上长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地就把我的圆规拍掉。

 

我讪笑两声,开始认真背台词。

 

其实也没多认真,我总是把手机藏在剧本后面偷拍严浩翔,然后理直气壮地想:他长这么好看就是让人拍的。

 

 

第八天

 

我已经很习惯严浩翔晚上来我房间写作业了,那种诡异的沉默都是一种享受,手臂上的疤也变浅了些,他偶尔还会好脾气地给我讲解题目。

 

可以说,我和严浩翔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普通朋友。

 

 

马嘉祺和丁程鑫和一个不明所以的刘丸子觉得很不对劲,翔哥现在天天面露笑容地抱着教辅书消失,再面更加露笑容地抱着教辅书回来,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

 

因此,他们决定尾随严浩翔,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严浩翔照例抱着书出门。三个人等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只见严浩翔穿过走廊,敲了敲门,一个女孩子探头出来给他开门。

“不是吧不是吧翔哥真的在谈恋爱啊?”丁程鑫亲身表演瞳孔地震。

 

“你别吓我呀!”刘耀文激动地拍打他哥,“这这这我们亲眼目睹了文严文祺管严和翔鑫be了!”

 

“这话是你能乱说的?”马嘉祺拍打刘耀文。

 

三个人思来想去各自回去饱了教辅书也去敲门。

 

 

 

严浩翔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愣,问我:“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表示对此一无所知,站起来就要开门。

 

“我去吧。”严浩翔说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三个“好兄弟”。

 

三个呆瓜立在那里被严浩翔锋利的眼刀吓得瑟缩在原地,我看到他们四个在进行我不懂的意念交流就着急,招招手就说:“进来说话呀,站在门口干什么?”

 

然后四个人就拥挤地进门,马嘉祺尴尬地笑着:“我们......也来学习,嘿嘿嘿。”

 

说罢三个好汉把高达五十厘米的教科书摞在桌子上,一脸严肃正经。

 

 

第五天

 

学习小组已经愉快地聚集了三天——其实我们都挺愉快的,只是严浩翔不太愉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对我的态度重新变得恶劣起来,讲一遍题目我听不懂他就冷哼一声,撂下笔不再睬我,还是丁程鑫看不过,又扒拉过书本再给我解释。

 

他们四个人吵嚷还不过瘾,把那个漂亮姐姐也拉了过来,我们五个人每天晚上都在快乐学习,把工作人员也惊动了,特意扛着摄像机过来拍摄花絮。

 

他们的喧闹把我的房间都填满了,我再也没有想起过要死这回事情。

 

和他们在一起,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有的只是做不出来的题目和吵闹的小伙伴而已。

 

四天

 

严浩翔在吃饭的时候偷偷附在我耳边说:“晚上到我房间来。”

我吓得把排骨掉在桌上,严浩翔无奈地补充说:“带好一课一练和新思路。”

 

哦哦哦。我一个劲儿点头,坚决不去看他。

 

严浩翔给我开门的时候正拿毛巾擦滴水的头发,给我看傻了,站在门口忘记进去。

 

“进来呀。”严浩翔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我拘谨地进屋,坐下,翻开练习册,一声不吭地开始做题。

 

数学这个东西吧,真的是越看越困。我没做几道题眼皮就开始打架。

 

 

严浩翔望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小猫,鬼使神差地,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圆圆的。

 

严浩翔被这个不着调的想法惊呆了,又深处一根手指轻轻戳戳她的脸蛋,好软。

 

莫名其妙的,严浩翔觉得快乐极了,他推推她,想把她叫醒。

 

叫不醒。

 

严浩翔这才开始暗暗叫苦,想了想,把被子掀开,再小心翼翼地伸手抱起小猫,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掖好被角,端详一阵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最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去刘耀文房间。

 

 

三天

 

山城的风席卷夏天的热度呼啦啦地吹过,我找到一个人在香樟树下的严浩翔。

 

他穿着白衬衫,背影显得格外挺拔。

 

“严浩翔,我要请假几天啦,你后面几天都见不到我了。”我毫不介意严浩翔的冷脸,兴致勃勃地告诉他。

 

“哦。”严浩翔的目光投向遥远的街道,没有看我。

 

“你会想我吗?”我继续问。

 

“不会。”严浩翔似乎铁了心要做个冷面帅哥。

 

“那好吧……我可以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吗?”

 

“随便你。”

 

“那你一定要接哦。”

 

“我看心情。”严浩翔说到这里忍俊不禁,有一种逗猫的快乐,赶紧别过身子避免露出自己的笑脸。

 

天知道他昨晚回去后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蠢事就想撞床板,一不留神真的撞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刘耀文看神经病的目光,今天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好吧。”我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停下,直视他的眼睛。

 

我小心斟酌措辞,发问:“严浩翔,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会死掉的。”

 

“你少扯谎了。”果不其然他皱起眉头,“呸呸呸,你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好聪明哦!”我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居然被你听出来了!”

 

我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离严浩翔越来越远。

 

山城的风好大好大,夹着香樟树味道,吹得我鼻腔发酸。

 

我舍不得。

 

 

两天

 

祖师爷捻捻胡子,摇了摇头。

 

姜云升会意,出来找认真看小说的我。

 

“老头怎么说?”我问他。

 

姜云升显得有些为难:“就......”

 

“懂啦!”我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回去好了。飞飞子说要在剧组给我过生日呢,剪到花絮里很好看的。”

 

姜云升欲言又止。

 

这样温情的场景出现得并不多,在动车站姜云升又习惯而傲慢地叫我去买瓶可乐。

 

“年纪一大把了,还不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天天支使小孩。”我一边吃甜筒一边看书,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我才二十四岁!大姐,你什么意思哦?”姜云升在时代峰峻呆久了,口头禅都被同化了。

 

我抬起头,想了想,蛮羡慕地和他说:“二十四岁耶,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二十四岁。”

 

然后姜云升就缄口不语地见证了我鼻涕眼泪花一起冒了出来,拍拍我的脑袋:“你肯定能活到二十四岁的,一百二十四岁都没问题。”

 

“滚,那就成老妖怪了!”我没好气地推开他,琢磨怎么把眼泪偷偷抹到他Gucci外套上。

 

 

一天

 

我会怎么死掉呢?下了动车坐在车上,我想。

 

最好死得稍微舒服一点,漂亮一点。这样想着,我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揉揉眼睛起身,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汽车平稳地向前行驶,将要驶过一个十字路口。

 

没有丝毫意外要发生的迹象,我毫不怀疑这一既定的事实。

 

但意外总是发生得这样猝不及防,透过车窗,我看到一辆车直直地冲撞过来。

 

过程其实很快,我明白的。但我的脑海中这个场景被无限慢放,并且飞速闪过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的名字。

 

严浩翔,我恐怕真的要死了,这几天离开剧组,都没敢给你打电话呢。

 

 

 

严浩翔其实没怎么想过死亡这件事情。

 

十几岁的男孩子天天在一起,一群聒噪的帅哥荷尔蒙过剩,日常训练先要了一半力气,自己再疯起来打打闹闹用掉另一半。还不提要读书写作业,一天下来连睡觉的时间都嫌不够,哪里有空安静地思考人生。

 

所以当他在剧组听到那个小猫一样的女孩子倒霉催地被车撞进医院,有可能会死掉的时候,他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翔哥,走呀!你别傻站着!”刘耀文拽不动严浩翔,火急火燎地吼他。

 

严浩翔如梦初醒一般,也着忙地跟着一众工作人员上车。

 

丁程鑫贴着严浩翔坐着,感觉到旁边的人在微微发抖。

 

丁程鑫捏捏严浩翔的手以示安慰,没想到他的手冰冰凉,还摸了一手冷汗。

 

“翔哥,你没事吧?”马嘉祺探头问。

 

严浩翔不答言,他无端地、一遍又一遍地想到那天在海滩边,那个小猫和他说。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会死掉的。

 

我会死掉的。

 

都怪我。严浩翔想,要是他早一点告诉她他也喜欢他,她是不是就会平平安安的,一点事也没有了?

 

但严浩翔不敢说出来,他无力地垂下线条漂亮的脖颈,把脸埋在马嘉祺颈窝里。

 

 

 

我最终是福大命大,要么是祖师爷那老头的眼光出了点问题,总之我是活了下来,除了断了胳膊断了腿也没多大事儿,现在正在病房里一动不能动地和剧组的staff说话。

 

李飞的staff当真是好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让我有一种在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感觉。

 

当我说得嘴皮子都有点麻了的时候,进来了五个漂亮小孩。

 

女孩子就是心软,漂亮姐姐头一个冲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少不得一一回答了,看看身后那四个男孩子像四根萝卜似的呆立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喂!你们四个说句话呀,傻了吧唧的来干什么?”姐姐风风火火地催促他们,说自己给我带的礼物忘在车上了,现去给我拿过来。

 

“大姐,你啥时候才能回剧组呀?”还是初中生好,莽莽撞撞地就这样开口。

 

丁程鑫掐刘耀文的侧腰,对我说:“你别听他咋咋唬唬的,安心在这里养好了,反正你后面没有戏份了,剧组那边肯定能安排好的。”

 

我点点头,又听马嘉祺细致地问我现在有什么麻烦事、缺什么东西没有。

 

等这三个人话都说得差不多了,站在最后面的严浩翔低低地对我说:“你好好休息。”

 

再也没有别的话了,这四个人走出病房。

 

这下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倒显得空荡起来,我正准备合眼歇一会儿,忽然看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到病床旁边蹲下来牵住我吊着针的手。

 

是严浩翔。

 

我不知道他怎么悄悄地又溜回来,正想开口问他,只听见他说:“是不是很疼很疼呀,对不起,对不起......”

 

我似乎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直直地盯着。他头发蓬松柔软,眼尾泛红,嘴角微微向下撇,口内一个劲儿地和我说对不起,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手心,一幅做错事情的可怜模样。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事呀。我这样告诉他。

 

反正我活下来了,我还会一直活着的。

 

反正我依旧喜欢严浩翔,而他正牵着我的手。

 

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FIN.

 

 

彩蛋

很多很多年以后,真就像祖师爷这老头钟爱的格林童话一样,我和严浩翔最终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开始质问他:“我觉得你一开始在剧组就是讨厌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

 

“因为拍pb的时候我觉得你故意刁难我,所以我要报仇。”严浩翔歪着头想了一下。

我对当时的场景记得很清楚,自知理亏,于是我开始胡搅蛮缠:“你看,你害我差点死掉。”

 

没想到严浩翔很认真地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差点没死掉吗,就是因为我当时有一点点喜欢你。”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说你对我的喜欢程度决定了我的伤亡程度是吗?”

 

“对啊。”严浩翔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快谢谢我?”

 

话是这么说,严浩翔还是想起得知她受伤的心悸,想起他狂奔过的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走廊,想起她脸色苍白地窝在病床上的样子,自己又急又愧,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她活下来了,我和她来日方长。

 

 

“那我真是谢谢你咯!”我咬牙切齿地想去薅他的头发,“你怎么不多喜欢我一点?那我不就不用受伤了吗?”

 

“那对不起哦。”严浩翔嬉皮笑脸地用脑袋蹭我的脸,“以前欠你的喜欢以后加倍补回来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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